元代枢府釉釉里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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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颜色釉,指的是釉料的装饰颜色,在制作无色透明釉料的时候,加入某些金属氧化物作为着色剂,在高温下就会呈现色彩缤纷的釉色。如我国传统颜色釉中,以铜的氧化物为着色剂,就能烧出祭红、鲜红、宝石红、牛血红等鲜艳夺目的红釉;以铁的氧化物为着色剂,又能烧出如豆青、粉青、天青、梅子青等“千峰翠色”的青釉;而以钴为氧化物的着色剂,则烧出霁蓝、宝石蓝等美丽动人的蓝釉。同一种金属氧化物由于在釉内含量的不同,温度与烧成气氛有别,以及釉中其它化学成份组成的差异,又能呈现出众多不同的色彩。例如同样是以铜为着色剂,在氧化气氛中就呈现绿色,而在还原气氛中却呈现红色。唐代长沙窑青瓷上那种绿色花纹,便是铜在氧化气氛中的结果。北宋晚期,河南禹县的钧窑窑工,在1300℃的高温下创造了一种强烈的还原条件,又使铜呈现出红色,这就是举世的“钧红”。
如果说元代的纯红釉还处在创烧阶段,那么明代的红釉器就已红完全成熟了。特别是永乐年间景德镇御窑厂烧造成功的鲜红釉,色调,釉厚如脂,《景德镇陶录》称“永乐鲜红贵”绝非过誉之词。宣德红釉比永乐鲜红,它虽没有永乐红釉鲜明温润,但红中稍带黯黑,红而不鲜,更显得静穆和凝重。又由于釉色中闪耀出如红宝石一样的光泽,耀眼夺目,所以又称为“宝石红”(图四六),《景德镇陶录》因此有“宣窑”以“鲜红为宝”之说。
明代永乐、宣德时期的红釉器之所以前代而树一帜,一方面是窑工们在长期实践中,找到了釉料配制的正确比例,掌握了烧制红釉瓷的恰当次候;另一方面也与朱元璋曾在洪武三年颁布“以红色为贵”的规定有关(《明史?礼志》),虽然在传世或出土的洪武器里,红色的红釉器较少见,但却大量出现了用铜红在釉下绘出花纹图案的器物,即陶瓷史上的釉里红器,在红釉器的大家族中,也算得上一枝秀。永乐时期朱棣皇帝虽普一度崇尚白色,但后期他仍以红色为贵,例如在景德镇明代御窑厂遗址中,发掘出永乐前期地层内98%以上器为甜白瓷,红釉器甚为,而永乐后期地层中的红釉却猛增,约占总数的四分之一以上,这些都充分说明了永乐前后宫廷色尚的变化。
自明代宣德以后,由于铜在高温下烧造工艺标准难于掌握,所以逐渐失传,终明一代再没有得到恢复。红釉瓷器是祭祀先、天地的重要祭器,如《大明会典》“器用”一章中叙及祭祀用器时曾提到:“洪武元年,多以金造……,二年祭器皆用瓷……。嘉靖九年,朝廷规定四郊各陵瓷,圆丘青色,方丘黄色,日坛赤色,月坛白色。”这是以青、黄、红、白四色象征天、地、日、月,因此缺少其中任何一色,祭祀将无法进行。而此时鲜红的高温铜红器已不能烧造,所以,嘉靖时期只好改用“矾红”代替,文献上也曾记载说:“鲜红土,未详出何地,烧炼做红器,正、嘉间断绝,故嘉靖二十六年,因上取鲜红器,制难成,御史徐绅疏请以矾红代。”矾红是以铁为着色剂的釉上低温红彩,釉面无论光泽明亮的程度,还是滋润柔和的感觉,都不如铜红的效果,而且矾红彩的釉面极容易剥落,所以价值远不如铜红器那样高。它可取的是在烧造上比较稳定,容易控制,成品率高,其中如“枣皮红”乃是嘉靖红釉的一个品种,它风格别具,自嘉靖以后明清两代都曾大量烧制。
观察釉面特征:老瓷器的釉光滋润,胎质非常瓷糯,而新的瓷器胎比较生硬。老红釉瓷器的釉面可能会有制作痕迹,如拉胚成胎时留下的橘皮圈,而新瓷器则表面细腻光滑,没有这种纹路
检查制作痕迹:老瓷器有桔皮纹,而新的没有。老红釉瓷器属拉胚成胎,表面有一圈橘皮圈,新釉瓷器属浆胎制作,表面细腻光滑,没有这种纹路
观察底部状态:把红釉瓷翻过来,观察其底新旧程度。老红釉瓷底部有用过摩擦的痕迹,釉底会有损伤划痕,而新瓷则没有或用酱油烧色做成旧瓷
2023年纽约苏富比春拍「御色晨星:Cadle家族收藏中国单色器珍」圆满收槌,23件单色釉珍品高溢价成交,总成交额达707.8万美元。其中,明宣德祭红釉碗以187.5万美元全场。该拍卖会由DonD.Cadle博士及其夫人Ingeborg(Inge)PielenzCadle于上世纪80年代悉心雅集,部分藏品出自富的大家珍藏,对品相和来源有着极为严格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