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珠山八友瓷器作品款识真品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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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在“珠山八友”瓷画的收藏圈内,入门者日见增多,这些瓷画爱好者因涉足时间短,所见实物少,知识相对缺乏,容易凭感观直觉轻率判断,听信社会种种流言,盲目从事,一不小心就会陷入误区,把膺品当真品,把真品当膺品,在真假判断中迷失方向。经多年实践的广泛接触,多方的考察了解,归纳起来,大体有六个方面引起重视。
误区之一,以框架新旧优劣论瓷画的真伪。框架是瓷画的包装物,便于瓷画悬挂或摆放,框架材质和工艺的好坏是由使用者的经济条件和文化品位所决定的。框架是可变之物,随着时空变迁,因自然或人为等因素造成损坏,更换新的框架,这是很正常的。框架虽与瓷画是一个结合的整体,但没有真伪的内在联系,老框装新画,新框装老画都可能出现。现在景德镇一些仿制者为俺人耳目,煞费苦心,去民间收集老框,用来包装仿品,蒙骗收藏者,切莫上当。
徐仲南(1872-1952年),青年时画人物,中年习山水,晚年专攻竹石。绘竹苍劲挺拔,枝干遒劲有力,错落有致,竹叶聚散得体,萧疏纵逸。颇有劲节凌云之气韵,竹下多见溪边奇石,与竹浑然一体。常见用印有“之印”、“仲南”、“徐印”等。
邓碧珊(1874-1930年),擅画粉彩鱼藻,有水墨画意。游鱼水藻以艳黑勾描,水藻丛丛相交有序,用绿色晕染,从内到外,绿色由浓到淡,游鱼生动自然,柔中有刚,刚中见柔。从背到腹,色彩由浓到淡过度自然。多见数鱼同池,自由自在游而不散。常用印有“邓氏”、“碧珊”、“小溪钓徒”、“之印”、“邓碧珊画”等。
田鹤仙(1894-1952年),早年学绘山水,晚年专攻梅花。喜用斜线构图,偏锋用笔双勾树干,梅朵双勾着色,花型正、侧、仰、背、朝向生动。常用印有“古石”、“鹤仙”、“田印”等。
汪野亭(1884-1942年),擅长粉彩山水,采用通景画法,一气呵成。常用折带皱勾勒山石,以“园”点、“介”字点、“个”字点画树叶。画中多见林木葱笼、小桥茅屋、策杖老人,水中渡船等。汪氏是一位多产画家,早中晚期,绘画风格由细腻到粗放变化。早期以尖笔细致皱画法,细腻柔丽;中晚期用笔迅疾率意,常以小斧劈皱法画山石,粗犷简练,气势雄伟。用彩灵活多变,有的青翠浓郁,勃发生机,有的墨彩浓重,苍古奔放。常用印有“汪”、“平生”、“平山”、“汪平”、“老平”、“汪氏”、“野亭”等。
毕伯涛(1885-1969年),擅长翎毛花卉和走兽,以侧锋画枝干,没骨法画花朵,小写意勾染法画小鸟,画面疏朗,多见小件作品。常用印有“伯涛”等。
程意亭(1895-1948年),擅长花鸟,采用勾描填色法作画,线条工整圆润,以工笔丝羽法画小鸟,鸟头部较大,形体生动。程氏一生勤于笔耕,留世作品较多。常用印有“程印”、“程氏”、“程”、“程甫”、“意亭”等。
刘雨岑(1904-0969年),擅长粉彩花鸟。以工笔丝法画小鸟,设色清新,形象生动。“水点桃花”的技法是刘氏的,直接用含料的水笔点出花头,活泼自然,形态逼真。常用印有“竹人”、“岑”、“雨岑”、“刘氏”、“饮冰斋”等。
纵观“珠山八友”的作品,不管人物山水,花鸟走兽、还是竹石梅花、昆虫鱼藻,均见画艺,功力不凡,每幅作品使你百看不厌、回味无穷,让你得到美的享受,这就是“珠山八友”瓷画特的艺术魅力。所见市场各类仿品,大多画艺平庸,看上去画面花俏艳丽不见神韵,形状貌似而无灵气,给人以拘谨呆板,匠气十足的感觉,与真品差距甚远。少数精细仿作,只要仔细观察,必能找出描摹之痕迹。
“珠山八友”的作品具有东方文化的特质,具有文化的精神,从他们的作品中可以看到儒、释、道精神的缩影。同时,“珠山八友”的陶瓷装饰水平大大超过了官窑瓷器。官窑瓷器将器皿各个部位画得满、画得繁,而“珠山八友”的作品是根据器皿不同的造型来展开装饰和构图,使装饰部分恰到好处地融入器皿整体的关系中。如王大凡的通景人物瓷瓶《木兰归故里》,画中的人物与环境主次分明,空白的处理大小有别,首尾相接。如刘雨岑的粉彩、黑彩描金瓷盘,颜色的艳丽不亚于官窑,比官窑更雅致。
综上所述,“珠山八友”之所以区别于传统的艺人,就在于他们的诗中有画、画中有诗的书卷气。在陶瓷绘画上构成诗、书、画、印的东方文化的特质。几乎所有的“珠山八友”成员,对中国陶瓷都有特殊的贡献。王琦的“西法头子”在光影效果上就是。王大凡发明的“落地粉彩”技法,使粉彩达到了事半功倍的效果。邓碧珊的“九宫格”画瓷像肖像,不仅准确,而且提高了画家的效率。何许人的雪景山水,在何许人之前中国陶瓷还没有雪景山水。徐仲南“乱而不乱,齐而不齐”的徐氏画竹法。田鹤仙“远处梅枝梅干虚谈,近处梅枝梅干浓重”的“虚实画梅衬托法”。刘雨岑的“水落碧桃花”。程意亭的没骨与勾勒,以写意开局,以工笔收场,对后代中国粉彩艺术起到了承上启下,继往开来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