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名人字画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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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议
根据一系列的实例,元代以来,各家的印章,名号相同,朱、白文相同,篆法相同,仅在笔画的高低曲直有极细小的差距,已形成了普遍的现象。其所以如此,可能有两种原因,一种是出于作家们的要求,一种是印人在章法上所表现的习惯性。至于只承认某些印章是真,所依赖的证据是什么呢?是根据图章本身,还是其他因素呢?篆刻本身,有它的流派与特风格,这是认识篆刻的主要方面。但是,被用在书画上的印章,作者与收藏者却并不是专取哪一家或哪一派,而大多数印章,看来也无法认出它是出于某家刀笔。因此,从风格特征来作为辨认的依据,就失去了它的效用而感到漫无边际。而它的现象又都是大同小异,混淆不清,尤其在近代,利用锌版橡皮版的翻制,相反地可以做到毫厘不差。
印章须用印泥,印泥有厚薄,有干湿,这些都能使同一印章的形体发生变化;而在纸上或绢上,也要发生变化;而使用印章时按力的轻重,也会发生变化;又经过装裱,某种纸张有伸缩,也会发生变化。所能遇到的变化是如许之多,问题不仅在于繁琐而已。还有一个方法是从印泥新旧、纸绢的包浆(纸绢上的光泽)来作为辨认印章的依据。论旧、论包浆,当然显示了纸或绢的悠久历史,但是,孤立地通过这种方法来证明这种旧是50年或100年,那是300年,这是可能的事吗?
书画所用的材料绢和纸对于书画的断代起着一定的作用。绢和纸的鉴别是鉴定书画又一途径。根据和国学者目前的研究,晚周帛画和战国楚墓帛画以及稍晚时候的马王礁汉墓帛画,均是画在较细密的单丝织成的,至今为止未见用双丝绢的(即经线是双丝,纬线是单丝织成绢)。五代到南宋时期的绢,较前代有了发展和变化。从表面来看,除了单丝绢外,还出现了双丝绢的形式。这种双丝绢的经线是每两根丝为一组,每两组之间约有一根丝的空隙,纬线是单丝。元代的绢总的说来比宋绢显得粗了一些,不如宋绢细密洁白,并且还呈现出稀松的状态。明代的绢总的看来也是比较粗糙。明代早中期有一种质量较低较稀薄的绢,由于这种绢太稀薄不易落墨,所以书画家往往先将其托上纸然后再进行书画创作。纸的质料是判断书画年代的又一标准。汉、晋古纸,所见都是用麻料,较多的是用麻布、麻袋、麻鞋、鱼网等废料的再生物,也有用生麻--北方用大麻、南方用苎麻。它的特点是纤维较粗,所以也难以作得精细,它无光、无毛、纤维束成圆形,有时见木素。
各个时代书画装潢有各自特色,可作为鉴别断代的辅助依据。如南宋宫廷收藏的书画有规定的装裱格式--绍兴御府装潢式,对不同等级的书画采用什么材料来装裱,都有严格的规定,如手卷用什么包首、什么绫子、什么轴心;立轴的用料的颜色、尺寸、轴头等都有一定的格式。元代宫廷藏画选择专人装裱。大德四年,"命裱工五芝以古玉象牙为轴,以鸾鹊木锦天碧绫为装裱,并精制漆匣藏于秘书库,计有画幅六百四十六件。"明代书画的装潢形式有进一步发展,书画卷增加了引首,并且有的被写上了字,有仿宣和装窄边的,也有用绫或绢挖厢宽边的;立轴则有宽边、窄边之分,有的还加了诗堂。清代宫廷收画的装裱,有其特殊的风格面貌。唐熙、乾隆时期,装裱的用料和技术、形式各方面都比较好,卷、轴的天头绫多为淡青色,副隔水多为牙色绫,临近画心那一部分多为米色绫(或绢),立轴有的有诗堂,有的则没有,但一般都有两条绶带。立轴天杆上的圆曲是定制的,与非宫廷有显著不同。嘉庆以后,宫廷装裱的质量逐渐低落,立轴的天杆逐渐变粗(晚期成为方形)一部分轴头不再用紫檀、红木了,而且显得比较笨拙。手卷比康乾时期也显得粗些。
出身于文物店的书画鉴定
先生,1983年参加了文化部文物局成立的中国古代书画鉴定小组。他治学严谨,考证精微,在七人中尤以熟悉小名头而,这正好可以弥补偏重大家研究的不足,对于整体把握中国书画史和鉴藏传世书画颇具意义。在长期的实践中,勤奋好学的品行使得他尤精于书画断代、辨伪中的相关细节,如他对明代吴应卯大量伪冒祝允明作品、王宠的弟子金用伪造其师作品、八大山人和张大千赝品的研究等。这种极为精细的研究,对于甄别当今以高超手段作伪的书画现实意义。
傅熹年
先生身为中国工程院院士,长期从事古代建筑史研究,研究中国古代城市和宫殿、坛庙等大建筑群的建筑规律。以此为基点,傅先生在书画鉴定中擅长把建筑学中的比较分析法引入到书画鉴定的断代、辨伪,即结合出土文物、传世可靠作品和相关文献中记载的建筑形制、衣冠制度等作为断代依据。其学术要点如下:一是强调
在书画鉴定中的基础地位:二是重视在书画鉴定中建立可依靠的
:三是书画鉴定要有一定的
以及运用文献的能力。对于传世早的山水画《游春图》,傅先生是八来提出不同看法的人。他选取了画中人物的服饰钗头与巾幞、建筑物的斗拱与鸱尾来验证作品的时代,从而得出“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一幅《游春图》的具体绘制年代恐难早于北宋中期”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