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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在40年代,和那时的绝大多数女人一样,没有进过学堂,早早地开始下地干活。她16岁嫁进了罗家,从一个孩子直接成为一个主妇。
曾祖母是个受尽了压迫的苦命女人,因而对待这个刚进门的儿媳妇百般挑剔,打骂是家常便饭。到家三四年,婆婆的肚子不见反应,更惹怒了曾祖母,说什么是"不下蛋的母鸡"。几年后,婆婆终于生下了我的两个姑姑和我的爸爸。不久,曾祖母去世,曾祖父成天在外搞富业,婆婆辛辛苦苦拉扯三个孩子,承担一切家务,还得出去挣工分,生活非常艰难。后来,爸爸娶了妈妈,和曾祖母不同,婆婆格外爱这个儿媳妇,和妈妈一起打理家务,勤种庄稼。不过,婆婆的日子并没轻松下来,爷爷因工伤了一条腿,成了残疾人,脾气也越来越暴躁,要么不在家,要么到家了就是挑剔、不满和谩骂。婆婆爷爷一直是分屋子住的。
迫于生计,爸妈在我读初中时便外出务工了,婆婆一手带大我和弟弟。我很难在记忆中搜索到婆婆坐下来休息的情况。她不是在灶前灶后忙碌,就是劳作于田间地头。她那极瘦极瘦的腰在火辣辣的太阳下,弓成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仿佛是对土地宗教徒般的虔诚的叩拜,又好像是对土地默默而倔强的追问。一锄一叩首,一锄一发问,偶尔伸直一回谦卑一生的脊梁。汗水浸湿了褪色的衣衫,浸湿后又慢慢风干,汗渍像极了地图。婆婆的手粗糙而枯萎,一道道皲裂的血口如蜘蛛网般相嵌,殷红的血丝夺目而惊心。也许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吧,小小的我抢着做事。我们喜欢边干活边聊天,婆婆有时讲着讲着便泪水潸然,我也随之泪流满面。我们在那个小山村相依为命,走过风,走过雨。那片图腾般的山岭告诉我,什么叫根;那条蜿蜒的土疙瘩路告诉我,什么叫归途。
我考上了大学,这足足让婆婆美了好一阵子。不过,去了外市,难得回家。每次回来,婆婆边寒暄边捧来香喷喷的饭菜,家的馨香瞬间穿透肺腑,直抵灵魂。我知道那些可口的饭菜她平日里是断然舍不得吃的。晚上,仍和婆婆钻一个被窝,若逢弟弟回家,我们姐弟肯定又免不了一场"争宠大战",而每次的结果都一样——三个人挤在一张小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