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釉瓷器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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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颜色釉,指的是釉料的装饰颜色,在制作无色透明釉料的时候,加入某些金属氧化物作为着色剂,在高温下就会呈现色彩缤纷的釉色。如我国传统颜色釉中,以铜的氧化物为着色剂,就能烧出祭红、鲜红、宝石红、牛血红等鲜艳夺目的红釉;以铁的氧化物为着色剂,又能烧出如豆青、粉青、天青、梅子青等“千峰翠色”的青釉;而以钴为氧化物的着色剂,则烧出霁蓝、宝石蓝等美丽动人的蓝釉。同一种金属氧化物由于在釉内含量的不同,温度与烧成气氛有别,以及釉中其它化学成份组成的差异,又能呈现出众多不同的色彩。例如同样是以铜为着色剂,在氧化气氛中就呈现绿色,而在还原气氛中却呈现红色。唐代长沙窑青瓷上那种绿色花纹,便是铜在氧化气氛中的结果。北宋晚期,河南禹县的钧窑窑工,在1300℃的高温下创造了一种强烈的还原条件,又使铜呈现出红色,这就是举世的“钧红”。
呈色虽属于红釉范畴,但严格说是在具有蛋白石般光泽的青色釉面上,杂以红色、紫红色,或深、或浅、或呈斑块状、或是放射状,并非通体红色。但是钧红的烧制成功,仍是一个十分了不起的成就,它对后来陶瓷发展产生了深刻影响,并为元、明、清高 温颜色釉瓷器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也使钧瓷成为历代传世珍宝。曾有人用“夕阳紫翠忽成岚”来形容钧瓷变幻莫测的美,也有人说:即使对陶瓷器毫无兴趣的美术爱好者,如果看见钧红,也会忽然变成了陶瓷爱好者。至今当地民间还流传着“钧和玉比,钧比玉美”、“黄金有价钧无价”、“纵有家产万贯,不如钧瓷一片”的说法。
浑然一色的铜红釉瓷器,是在元代景德镇烧制成功的,此时在红釉瓷器上已经不再见到钧窑器物上那种红蓝相间或红中闪紫的色彩,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纯净的朱红色。1974年江西景德镇市郊凌氏墓出土了两件红釉瓷俑,两俑身着宽袖袍服,头戴官帽,双手执笏拱立,除脸部、手和笏板饰青白釉外,衣履均为红色。虽然瓷俑身上的红色有些红褐不匀,红色也不够鲜艳美丽,但它毕竟是我国制瓷史上出现的红釉。从墓志铭上可知,瓷俑的烧造年代至迟应在元代至元四年(1338)以前,它标志着元代景德镇制瓷 艺的进一步成熟。从此红釉瓷器能够自成体系,它与青釉、蓝釉等颜色釉末产成为我国颜色釉瓷中的奇葩。
如果说元代的纯红釉还处在创烧阶段,那么明代的红釉器就已红完全成熟了。特别是永乐年间景德镇御窑厂烧造成功的鲜红釉,色调,釉厚如脂,《景德镇陶录》称“永乐鲜红贵”绝非过誉之词。宣德红釉比永乐鲜红,它虽没有永乐红釉鲜明温润,但红中稍带黯黑,红而不鲜,更显得静穆和凝重。又由于釉色中闪耀出如红宝石一样的光泽,耀眼夺目,所以又称为“宝石红”(图四六),《景德镇陶录》因此有“宣窑”以“鲜红为宝”之说。
自明代宣德以后,由于铜在高温下烧造工艺标准难于掌握,所以逐渐失传,终明一代再没有得到恢复。红釉瓷器是祭祀先、天地的重要祭器,如《大明会典》“器用”一章中叙及祭祀用器时曾提到:“洪武元年,多以金造……,二年祭器皆用瓷……。嘉靖九年,朝廷规定四郊各陵瓷,圆丘青色,方丘黄色,日坛赤色,月坛白色。”这是以青、黄、红、白四色象征天、地、日、月,因此缺少其中任何一色,祭祀将无法进行。而此时鲜红的高温铜红器已不能烧造,所以,嘉靖时期只好改用“矾红”代替,文献上也曾记载说:“鲜红土,未详出何地,烧炼做红器,正、嘉间断绝,故嘉靖二十六年,因上取鲜红器,制难成,御史徐绅疏请以矾红代。”矾红是以铁为着色剂的釉上低温红彩,釉面无论光泽明亮的程度,还是滋润柔和的感觉,都不如铜红的效果,而且矾红彩的釉面极容易剥落,所以价值远不如铜红器那样高。它可取的是在烧造上比较稳定,容易控制,成品率高,其中如“枣皮红”乃是嘉靖红釉的一个品种,它风格别具,自嘉靖以后明清两代都曾大量烧制。
指清代康熙时景德镇御窑厂的督陶官郎廷极署窑务时烧造的一种高温铜红釉。其釉色好似初凝牛血一般鲜红浓艳,并有一种强烈的玻璃光泽,光亮夺目,极尽绚丽灿烂(图四七)。在西方通称为“Sang de boeuf”,它可与饮誉中外的明代宣德“宝石红”并驾齐驱。郎窑红有一个显著的特征,就是釉的流动性,其口边一圈因釉薄而呈白色。通体釉面除开有大片裂纹外,还有许多不规则的细小牛毛纹显现,垂流部分更是色浓釉厚,但它们恰好中止在底足周围,整齐如削,决不流过,这些都形成郎窑红的一种特风格。基于这些特征,在文物界有所谓“脱口垂足,郎不流”的说法,也成为鉴别真伪郎窑红的一条重要依据。由于郎窑红的釉料制作和烧成温度极难掌握,所以在景德镇流传有这样一句话:“若要穷,烧郎红。”这也是郎窑红之所以名贵的原因之一。清人许谨斋曾有一首诗赞美郎窑红早:“宣成陶器夸前朝,……迩来推郎窑,……雨过天青红琢玉,贡之廊庙光鸿钧。”(《戏呈紫衡(郎廷极之字)中丞》)诗中所言的“红琢玉”就是指郎窑红而言,“贡之廊庙”则说明当时郎 窑红器物曾从内廷。结合郎窑红的传世之物,也不难看出,如观音尊、棒捶瓶、穿带瓶、胆式瓶、梅瓶、僧帽壶、高足杯等,无论其造型、釉色皆鲜红浓艳、雍容华贵、气度非凡,应该都是宫中陈设之物。
使红釉瓷器的烧制在清代又一次出现了繁荣兴旺的盛况,除郎窑红外,还 许多名品种。陈浏(寂园叟)在其《陶雅》一书中曾列举当时的红釉品种有十多种之多,它们或因其形色近似某种事物,而名之为“鸡血红”、“生血红”、“豇豆红”、“桔红”、“宝石红”、“珊瑚红”、“胭脂红”等;或因其制作方法不同而名之为“铜红”、“抹红”、“吹红”、“矾红”等;或以其使用性能而命名为“祭红”;或以其烧造的主管人使隐患如“郎窑红”等等;真是五花八门。在这些的红釉中,一种比郎窑红更为名贵的高温铜红釉,即康熙朝的“豇豆红”也熠熠生辉。
在色调上与郎窑红那种有如牛血一般浓艳的红色正好相反,它是一种浓淡相间的浅红色,素雅清淡,柔和悦目,因红釉中多带有绿色苔点,颇似红豇豆的颜色,故得此名(图四八)。此种釉色本是烧制过程中的变化所致,然而绿色斑点在浑然一体的红釉中,却也别具情起。它们有的在匀净的粉红色中泛出深红的斑点,有的则在浅红色中现出绿斑,颇有“绿如春水初生日,红似朝霞欲上时”(清人洪亮吉诗)的奇观。豇豆红的釉色有上、下、高、低之分,釉色通体一色,洁净无瑕者名为“大红袍”或“正红”;而含有深浅不一的绿色斑点,就是“豇豆红”,还有人称之为“美人醉”;色调再浅些的被称为“娃娃脸”或“桃花泛”,它虽不如深者美艳,但也有幽雅妖嫩之态;再次者色调或者更浅,或有晦暗浑浊,就名为“乳鼠皮”或“榆树皮”。一种红釉竟有如此变幻莫测的色调,称得上千古之奇了。
观察釉面特征:老瓷器的釉光滋润,胎质非常瓷糯,而新的瓷器胎比较生硬。老红釉瓷器的釉面可能会有制作痕迹,如拉胚成胎时留下的橘皮圈,而新瓷器则表面细腻光滑,没有这种纹路
检查制作痕迹:老瓷器有桔皮纹,而新的没有。老红釉瓷器属拉胚成胎,表面有一圈橘皮圈,新釉瓷器属浆胎制作,表面细腻光滑,没有这种纹路
观察底部状态:把红釉瓷翻过来,观察其底新旧程度。老红釉瓷底部有用过摩擦的痕迹,釉底会有损伤划痕,而新瓷则没有或用酱油烧色做成旧瓷